重殴华男至重伤 美消防员获轻判 “拉链不紧”是翻案关键?(图)
重殴华男消防员获轻判 “古怪”和解条款遭质疑
2015年万圣节期间,一名华裔青年男子 samuel 张被几名男性殴打至重伤、几乎丧命的案件,一直被相关办案人员及家属认为,施暴者“铁定”会受到法律的公正制裁。然而近期,一项和解协议确认达成,使涉案人员均无需坐牢,且可以继续回单位上班。
“无论在刑事还是民事案件中,和解协议(Plea Deal)都属正常。因为公审有一定风险,你不知道陪审团怎麽想,你不能预期陪审团会按照你对案件的申述或理解去判断案情。但是,这一次案件的和解协议实在是很‘古怪’。”接手samuel张案件民事诉讼的律师布伦丹·吉尔伯特(Brendan Gilbert)说,吉尔伯特与负责该案件刑事诉讼的大卫·瑞恩(David Ring)同服务于一家公司,共同参与此案。
父母来自台湾的24岁华裔青年男子samuel 张,于2015年10月31日晚,万圣节期间,在祖母家附近社区给孩子们派发糖果。不知出于何种理由,张被几名男性质疑其糖果中有毒品,要求张马上离开社区,虽然张表示要报警,待警察来了再解决,但是遭到围殴。当围殴者发现张一度失去呼吸后,进行了心脏复甦(CPR)紧急施救,并报警、请求医疗援助。张一度生命垂危,经抢救昏迷数日后才清醒,殴打造成张内出血、头部严重创伤、肾衰竭等身体伤害。
吉尔伯特说,时至今日,张依然没有恢复健康,且不知道何时才能彻底康复,“目前他的状况是,记忆力下降,经常头晕头疼,注意力不能集中,閲读和理解障碍,失眠噩梦,且精神严重受创,情绪低落。”
参与围殴者共5人,包括40岁洛杉矶市消防员埃里克·卡彭特(Eric Carpenter)、38岁洛杉矶市消防员Michael Anthony Vitart、45岁洛杉矶市居民Thmos Molnar以及Eugene Elbert和Michael Cirlin。其中卡彭特是首要涉案人员,因在张提供的手机录像中,卡彭特被看到是在画面正中将张”制服“的人,而张被卡彭特等4个男人紧紧压在马路上。
案件焦点在对卡彭特的审理上。案件检控官是Deputy Dist. Atty办公室的乔纳森·常(Jonathan Chung)。在案件之初,常曾经多次向张的家属确认,将会以重罪起诉卡彭特。“我们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麽,案件最终达成和解,不是重罪,且不是刑事案件,为民事案件,而卡彭特也无需坐牢。”吉尔伯特说,“因为检控官已经和对方律师达成和解协议,我们对此结果无能为力。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民事诉讼,要求赔偿,起诉书已经在上周三递交。”
当被问及卡彭特的律师是否与洛杉矶县检察院的高层有良好关係,而这一关係是否使得律师得到“好处”时,吉尔伯特说卡彭特的律师确实帮助过县检察院Jackie Lacey竞选,“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显示他们与这一案件有直接关係。我们只是觉得这个和解确实‘古怪’。”
洛杉矶警局长期办理抢劫、凶杀的警官也对媒体表示,“有这样的确凿证据,一名24岁的青年遭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害,肇事者不仅被判误伤,且无需坐牢”,他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拉链不紧”、 “秘密录像” 是华男被殴案翻案关键?
卡彭特等人将samuel张压在身下。(录像截图)
在华裔男子samuel 张被重殴一案中,根据媒体报导关键的翻案依据,可能在于卡彭特的律师提出,“张有骚扰孩子”、“张的裤子拉链没拉紧”等说法,并提出有“秘密录像”证明当时情况并非张提供的录像那样。而张的律师表示,均属无稽之谈,一切可能是对方律师的设计。
2015年10月31日晚万圣节期间,被殴打的华裔男子samuel 张提供了当时他用手机录的像。录像中看到、听到,张质疑为何被正在向他走进的几名男子跟踪,几名男子表示张的糖果是不是毒品,让张离开,张表示要报警,请警察解决。随即看到几名男子冲上前将张“制服”,并开始“问话”,却发现张已经失去反应。后来,几名肇事者报警,声称张藏有毒品、武器。而事后证明,张既无毒品也没有武器。
5名围殴者其中3名,40岁洛杉矶市消防员埃里克·卡彭特(Eric Carpenter)、38岁洛杉矶市消防员Michael Anthony Vitart、45岁洛杉矶市居民Thmos Molnar被起诉,首要人物是卡彭特。
卡彭特律师曾经两次找检控方开会,当时也有检察院高层在场。律师提出,张曾经在卡彭特所在社区骚扰儿童,万圣节当晚卡彭特等人看到张的“裤子拉链没有拉好”,到处找孩子“派糖果”,非常可疑,同时表示自己有“秘密录像”,与张提供的完全相反。被告卡彭特也坚定地认为自己做了正义的事情,不打算接受任何和解协议,愿意麵对陪审团。
而samuel张案件的律师布伦丹·吉尔伯特(Brendan Gilbert)对记者说,所谓的拉链问题很可能是一个设计,“录口供时、前期调查时,从来没人提及此事,直到最后,才冒出这麽一个‘重要’证词,还没有确凿证据“,而张骚妖儿童的证词,同样之前没有人提及,后来提及时并没有证据。卡朋特的律师对此的说法是,“警察并没有很好、很全面地採访过我的证人”。至于“神秘录像带”的问题,吉尔伯特表示他看过,“是安装在案发现场附近的一个车库的摄像头拍摄到的。可是除了能看到张拿着糖果在街上走来走去,我看不出有什麽特别之处。”
卡彭特的律师依靠这些“底牌”谈判,使得检控方、至少张的检控官相信,案件很难诉讼成功,最终,“不想接受任何和解协议,愿意麵对陪审团”的卡彭特接受了和解协议。卡彭特轻罪确认,被判”监控3年“,已经继续在洛杉矶市消防队工作,另外两名被告比此判刑略轻。
这一结果无疑让samuel张、家属及律师万分失望,“他们都非常失望,之前我们还在想会判几年,没想到连监狱都不用去。对这一结果,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下一步,我们期望民事赔偿,具体金额,要听取法官意见。”吉尔伯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