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藏人巴黎郊区扎寨 当地政府难以安置头大(图)
大批藏人在巴黎郊区圣日耳曼昂莱森林安营扎寨等待庇护2019年12月2日阿谢尔市 AFP
法新社12月2日报道,几年来,大批流亡藏人涌向大巴黎地区的伊夫林省,在塞纳河岸安营扎寨,组成一条被称为“喜马拉雅山脉链条”的临时营地等待庇护。藏人涌入的规模之大,开始让法国当局难以承受,感到担忧。
在这些流亡者中,现年26岁的丹增(Tenzin),曾在西藏与母亲一同放牧牦牛,过着游牧生活。如今这名年轻女子在巴黎西郊圣日耳曼昂莱森林边的阿谢尔(Achères)市一个临时营地栖身。她在寒冷和泥泞的天气中与700-800人挤在帐篷里。
警察局面对这些违规营区无可奈何,刚拆掉,又搭起,随拆随搭。藏人们在8月初新建起的营地用塑料布搭建,位置距离巴黎圣日耳曼足球队的训练营地很近,营地随处可见西藏雪山狮子旗和圣-日耳曼足球队旗。这些由一些协会和慈善机构帮助的藏人,期待着法国政府给他们庇护身份。
当地人权联盟主席米歇尔-贝哈雷尔说,藏人获得难民身份平均需要等“六个月”。她说,由于喜马拉雅山的领土自1951年以来全被中国共产党控制,所以藏人获得庇护几乎没有问题。
丹增Tenzin解释说,她必须离开,她的父亲因热心捍卫藏族文化而入狱。她的母亲担心她步父亲的后尘,所以敦促她快走。
这位年轻女子说:她不知道家人为她这次单程旅行支付了多少钱。但在临时营地流传的说法是每位偷渡费大约1万2000至2万欧元。丹增希望开始新生活,希望有一天“在机场工作”或当“向导”。
跟丹增一起的是一位化名南色Nangsel的30岁女艺术家。她的父亲因反对中国政府,而死在狱中。她随后加入巴黎郊区的流亡藏人社区。她说,自七月以来,她一直等待庇护申请被批准,尽管遇到了“行政困难”,但她依然很高兴,因为在这里可以自由地唱歌,歌唱达赖喇嘛和西藏的荣耀。法新社说,在这些营地,“自由”这个词,挂在每个人的嘴上。
“诺亚方舟”
中国通常不向藏人发放护照。丹增和南色像许多其他藏人一样,没有证件。她们穿越喜马拉雅山,过境尼泊尔。其他藏人有的选择过境印度,那里有达赖喇嘛60年前建立的西藏流亡政府。
据藏文化专家弗朗索瓦-罗宾(Françoise Robin)解释说,不论是印度还是尼泊尔,都没有加入《日内瓦公约》。这两国都不向流亡藏人或他们的后代提供难民身份。
于是,法国被流亡藏人视为避风港,尤其是在大巴黎的Conflans-Sainte-Honorine地区。据慈善机构白石协会La Pierre Blanche负责人弗雷斯诺Hugues Fresneau介绍,自2010年初以来,这里变成西藏人的聚集地。白石协会在Conflans河上有一艘驳船,他们向藏人避难者提供一个住址,以方便办理政程手续,并为他们提供衣服,热食,淋浴和一些住宿地点。
弗雷斯诺说:“他们告诉我们,我们在西藏,印度或尼泊尔都广为人知。”但这样的出名,我们并不想要。
“终止这种营生”
面对不断涌来的大批藏人,巴黎当局感到吃不消。据说“困难”在于藏人非常依附于自己的社区,喜欢扎推到同一个地方,而巴黎地区政府的接待食宿能力已经饱和。比如,周二,就必须拆除Achères的露营地,将体育馆变成藏人的冬季庇护住所。据Grauvogel先生解释说,为防止春季藏人再搭建露天营地,他们将向藏人提供“外省住宿”。
因为野蛮扎营禁而不止,露营帐篷反复出现,阿谢尔市议会希望通过外援解决问题。他们说,9月以来,他们为了这件事,给“全天下”都写信了:总统马克龙,参议院议长,内政部长。后来我们被告知,内政部正在寻求解决方案。”
Conflans-Sainte-Honorine市长洛朗·布罗斯(Laurent Brosse)也对大批藏人云集野外表示震惊。他说,这些藏人虽然“不构成公共安全问题”,但“由于大量涌入”,当地可安置这些人的“住宿资源已经非常稀少”。
对于市政府官员来说,唯一的“长期解决方案”,就是“终止这种人口(偷渡)活动”。法国难民机构和无国籍人士庇护机构没有提供每年来法国的藏人人数。这些藏人被分类到中国要求庇护的类别当中。据罗宾女士说,目前法国可能有8,000名寻求庇护的藏人。一旦他们获得庇护纸张,就会立即到中餐馆打工,将一部分工作所得向政府申报,另一部分做黑工。目标是尽快还清到法国来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