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岁男孩突然不会走路一查竟患有重症,接下来医生说的话就更可怕了(组图)
“妈妈,弟弟会和我患一样的病吗?”“真的好疼啊!希望弟弟不会生病。”儿子的话让章莉娟很心酸也心疼。小儿子的基因检测报告还没有出来,她心里没底。
我叫章莉娟,今年27岁,家住江西省上饶市余干县白马乡郁家村。我有两个孩子,大儿子郁子桓今年5岁,小儿子还不满2岁。生活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我们不奢望大富大贵,一家人平安健康就知足了,可是偏偏事与愿违。
去年九月份的一天,我突然发现郁子桓走路姿势异常,由于小儿子刚刚出生两个月,还在母乳期,老公郁涛涛便一个人带着儿子去医院检查。经过检查,医生怀疑是肾上腺脑白质营养不良。医生说,如果确诊,就要及时治疗,如果耽搁最终会瘫痪甚至死亡,建议转上级医院最终确诊。
老公立刻带着儿子来到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医生看了我们带来的检查报告,眉头紧蹙。为了结果的准确性,所有的检查郁子桓又重新做了一遍。半个月后医生告诉我们,郁子桓被确诊为:代谢性脑病。随后医生介绍说,这个病发展速度特别快,必须尽快移植。即使万般无奈与痛苦,还是要面对现实。我们马上给儿子登记了骨髓配型,不管多难也要救他。
确诊的第二天,医生又找到老公,询问我们双方家族是否有过类似疾病,建议我们做一个基因检测。在得知我们还有一个小儿子时,医生遗憾地告知:小儿子也有可能和哥哥得了同样的病,需要基因检测报告出来才能进一步确定。
医生的话太可怕了,这个消息彻底打垮了我,我不相信老天爷会对我如此绝情。大儿子已经受了太多的苦,小儿子还有可能把哥哥的路重新走一遍,这太残忍了。
在基因检测报告出来之前,医院通知郁子桓在脐带血库配到8个点的配型,让我们准备入院为儿子做移植。我狠下心给还不到6个月的小儿子断了母乳,匆忙赶到上海陪儿子进仓移植。赶到医院我看到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面的儿子,眼见他从开始的走路异常到现在一瘸一拐,我当场泪如雨下,而儿子却懂事地给我抹去眼泪。
2019年11月25日,郁子桓正式进入无菌仓化疗移植。10天的强化疗,儿子头发脱落,曾经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也不见了,只剩下全身无力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他。
郁子桓不肯吃饭,老公每天送来的饭菜他看都不肯看一眼,有点力气了,就只重复两个词:“妈妈”“疼”。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没办法代替他承受痛苦,如果可以我一定毫不犹豫。
进仓已经一个月后,交的30万元押金快花光了,医院一遍一遍通知缴费。可是我们再也拿不出钱来,交的押金大多都是借来的。儿子生病以后,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加上手里的积蓄,我又厚着脸皮挨家挨户借钱,才凑够了进仓的押金。
我当时咨询了病友,大家都告诉我要多准备一点钱,后期排异还要花很多,可那时候没办法,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如今终于还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和老公之前都是在工厂上班,赚的钱勉强够一家人吃饱穿暖,但也算幸福美满。生下小儿子后我就一直没有去上班,老公也因为带着大儿子四处求医,辞掉了工作。不到6个月的小儿子完全交给了婆婆照顾,我刚开始来上海的时候,一直吃母乳的小儿子不肯接受奶粉,我又突然不在身边,整日整夜地哭,但我已经无法顾及他了。
现在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来自已经51岁并且身患多种疾病的公公郁寿科。一家子的生活开销、小儿子的奶粉钱、大儿子的一些治疗费用全部来源于公公一个人,可谓是入不敷出。
一次搬运货物砸到脚受伤,直到现在都不能受力,一用力脚面就肿起来,疼痛难忍。可是为了郁子桓的治疗,公公又一次来到工地上。搅拌水泥、扛袋子,只要有钱挣得活他都干。公公常说,疼爱了4年多的孙子,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就算拼上老命也要挣钱给他治疗。
如今我们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移植期,因为医院里的费用实在太大,我决定带着他出院了,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房间养病。“孩子虽移植成功了,但也只能暂时保命。如果接下来的治疗跟不上,他的视力、听力会持续退化,能不能再站起来走路还不一定,要看后面的康复治疗情况。”
我永远不会忘记医生告诉我的这句话,我真的怕儿子的情况再继续恶化,但山穷水尽的我,却毫无办法。基因检测因各种原因导致没做完,目前小儿子会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我只能默默祈祷。
出院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找医院进行下一步的康复治疗,初步了解了一下,费用高得吓人。我借了钱先给儿子定制了矫正鞋,一双鞋下来就要3600元。视力和听力目前依靠药物维持着,一个月药费大约要1万多块。据医生初步估计,后续康复总花费至少还要20万元左右。孩子在“鬼门关”前走过了一趟,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