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鼠”实!“鼠头鸭脖”事件最终结果公布,联合调查组认定饭菜中异物为鼠头(组图)
这个事情真的是堪称2023年最大的一个笑话了……一个很可笑更可悲的一个笑话……今天N多网友和我们讨论了一个下午,都在说这个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指鹿为马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现。
今天的文章问主要解决两个问题:
1、老鼠的身体去哪里了。
2、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指鹿为马的事情。
前情我们简单提几句,怕有的同学忘记了。
这是当时学生在饭菜中疑似夹到一个类似老鼠头一样的东西:
凑近看是这样,有毛有鼻子有牙齿:
各大媒体报道:
再凑近点:
当时学校的通报:
当时媒体们的报道:
意思清楚,认为是学生搞错了,这个东西不是老鼠头,就是一个鸭脖。本来就结束了,事情就这么简单。但是没想到网友们顿时炸了:
然后此时热度也没有上来,后续当地再次确认直接把热搜打爆了。
现场比对,确认为鸭脖:
当地领导出面澄清,的确是鸭脖: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个的确就是鸭脖:
拍摄学生出来道歉:
这个澄清过后,网络再次被点燃:
很多网友直接发文质疑:
网络上的鬼畜恶搞图也陆续出现:
有网友也做了分析:
小亮也专门发了一期视频:
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从视频中不难看出他也认为鉴定为鸭脖确实太过勉强。
很多专家都质疑了:
那么结果是什么大家也都知道了……真的是老鼠头……
网友们吐槽:
这个事情引发出众多媒体撰文深思:
该学生据说可以10倍赔偿:
一颗老鼠头为何要省级联合调查才能查清?
幕后的问题其实更严重:
某位媒体人的嘴皮真的是上下翻飞,怎么都能找到说法,这是之前的:
这是之后的,我们实在是叹为观止:
那么更多的同学在问,老鼠头找到了,那么身体呢?不见得切菜的时候直接砍下一个老鼠头进去把身体丢掉?
包括很多的专家都在问这个事情:
这个事情可能会让你感觉分外恶心,我们先打个预防针……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位博主真的拿老鼠做了实验……解决了这个问题。
其实之前就已经比较过了,网图和现实中的老鼠头几乎一模一样:
然后……他把这个老鼠给油炸了……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
通过实验对比,更加确认“鸭脖”就是老鼠头:
那么问题随之而来,老鼠头是怎么进去的?
该博主推测,最大的可能是:
1、厨房管理不善,老卤汤没有盖盖,晚上老鼠闻到香味出来觅食,结果失足跌进汤锅,淹死在卤汤里,没错,是整只老鼠进去的。
2、第二天厨师根本没仔细查看,直接开始烹饪。
为何只有老鼠头没有其他的部分?比如身体啊内脏啊尾巴什么的?因为老鼠的身体实际上很瘦弱,根本经不起油炸和长时间烹煮,再加上搅拌,事实上老鼠的身体都溶于卤汤内了……
通过实际的烹饪实验,老鼠的脖子非常脆弱,稍微不注意就断了,所以老鼠头完整的留了下来。
没有真正烹饪过老鼠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原来老鼠头是这么来的。
身体的肉和内脏可能都融化了,而老鼠尾巴弄不好还留在当时的老卤汤大锅内(事后肯定处理了)。
所以说,我们猜测,不止是那个夹到老鼠头的同学吃到了老鼠,整锅其实都已经被老鼠污染,也就是说,起码当天点过这锅卤汤里的所有菜品的同学都吃到了老鼠残肢和血肉,非常可怕!
第一个问题可以算是解决了,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指鹿为马的事情?
这事儿,让我想起杨乃武和小白菜,清末的四大奇案之一。
其实杨乃武和小白菜这事儿本身并没有什么奇的,案情也特别简单:小白菜(葛毕氏)一家比较拮据,和老公结婚后租房居住;杨乃武是小白菜的房东。小白菜经常帮杨乃武的妻子一起做饭,而杨乃武是个读书人,也偶尔教小白菜读书写字。
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没啥看点的故事,但因为没过多久,小白菜的丈夫病死,一个屋子里有了个寡妇,1873年11月,葛品连暴病,其母沈喻氏认为是得了痧症,病属寻常,不甚在意,最终延误治疗,导致葛品连病重身亡。葛品连死后第二天,尸体面色发青,口鼻有淡血水流出。其母沈喻氏怀疑小白菜谋杀亲夫,遂向官府告状。于是,街坊邻居有些闲言碎语。
结果,当地知县就认为里面大有文章,硬生生的要制造一起奇情大案,彰显自己有多么的厉害,说两人为了通奸,各自杀害原配,然后判处死刑。
本就子虚乌有的事,杨乃武又是读书人,自然反抗。结果,知县为了办成铁案,彰显政绩,连同验尸的仵作、对小白菜心怀不轨的门丁等,制造了一系列小白菜杀夫的证据,弄成了所谓的“铁案”。
杨乃武仍坚决不认的情况下,由于他是举人,多多少少也是高级知识分子,要杀头并不那么容易,再加上当时已经有报纸等媒体,《申报》连续多篇报道追踪此事,使得各级都陆续重视,本案从县里打到省里,又闹到紫禁城。
此刻,一个小小的通奸案,已经变成全国关注的大案。为了帝国的颜面,同治帝亲审此案,主办案件的杭州知府陈鲁恳请皇帝必须判两人死刑,否则难以平息坊间的舆论,整个官场的公信力也会大打折扣。
最终,同治皇帝御批同意革除杨乃武举人资格,倾向已经不言而喻。而杭州知府陈鲁心神领会,动用各种酷刑,逼得一直倔强不肯认罪的杨乃武屈打成招,认罪招供。
但是,多次用刑,导致两人的供词彼此不同,前后也不一致,为了让此案成为铁案,从县里到省里的各级官员一起篡改杨乃武和小白菜的各份原始供词纸张,再加上仵作、门丁的各个伪证。于是,整个案件有了犯罪嫌疑人的供词,人证、物证,成为了一宗铁案。杭州知府陈鲁本来不贪钱财、不嗜烟酒,官声清廉,为百姓所称道,却嗜字画如命。余杭知县为颠倒杨乃武与小白菜案,遂以唐伯虎真迹相诱。陈鲁如获至宝,于是徇情枉法酿成千古奇冤,拟刑,小白菜拟以凌迟论处,杨乃武拟以斩立决论处,似乎已经盖棺定论。
幸好,此刻场外舆论汹涌,许多杨乃武同时期的举人纷纷上奏,报纸依然追踪报道,杨乃武的家人也深知冤情,一直没有放弃。最终,杨乃武在狱中翻供,指控杭州知府陈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杨乃武的姐姐准备带着状纸前往北京告御状,正好遇上同为浙江士林的一群举人和官员聚会,而宴会主人则是眼可通天的红顶商人胡雪岩。一群人研究完此案之后,认为这关乎浙江知识分子的声誉,因此由胡雪岩出钱,一众人开始帮助杨乃武伸冤。
为了和铁案派对抗,胡雪岩还动用私人关系,请当时在刑部任职,刚正不阿的林拱枢以个人关系拿到内部的卷宗,从中查找铁案派的过错等细节。而这位林拱枢,正是闻名遐迩的林则徐的儿子。
至此,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早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通奸案,而变成了两个盘根错节派别的交锋之案。
浙江京官汪树屏向慈禧禀报,说此案官官相护,必须破格由刑部审查。按照大清律例,通奸杀人案这种地方小案,一般没有上报到刑部审理的先例。但此刻事情已经过去三年,连英文报纸都报道此事,甚至连外国公使都开始在总理衙门和清朝外交官谈论此案,造成了非常大的国际影响。慈禧考虑到本案的特殊性,批准了这一请求。
于是光绪二年,此案正式移交刑部。
铁案派深知本案乃是诬陷,因此准备先下杀手,令两人病死狱中,或者在路途里制造死亡。而翻案派亦都得知此消息,刑部立即下令案件人证犯人全部进京,并且特意嘱咐浙江巡抚杨昌濬等沿途保护,如有意外需负全责。
最终,这个很简单的案子,在刑部审理两年后,正式结案。小白菜的丈夫是自然死亡,仵作门丁等均是伪证,而本案的罪魁祸首知县刘锡彤不但革职,还因伪造修改证据,编造案情,情节严重,虽免死罪,但发配黑龙江,不得收赎,其他各级官员如杭州知府陈鲁等都以革职、杖责等处理。
从案发的1872年同治十一年,到1877年光绪三年,五年时间,两朝皇帝,十多位各级官员被免,一个本来只是年轻女人死了老公,坊间八卦碎嘴的花边新闻,愣是被一步步弄成了牵涉整个国家的大案。
如果那个自以为发现了奇案的愚蠢知县刘锡彤能够多听各方意见,尤其是当事人的辩词;如果各级官员不是官官相护,为手下擦屁股,非得弄成铁案;如果杨乃武不是举人,没有背后整个浙江知识分子群体的支撑;如果当时没有报刊杂志,媒体没有介入;如果不是慈禧考虑到国际舆论,以及本案造成了严重社会影响,事实是事实,在某些东西面前,事实又是不是那么重要呢?
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的涉案官员,多有“浙江一省百余名官员被罢官”之说,但实际上,被罢免的官员只有9人,除了杨昌浚和胡瑞澜,还有杭州知府陈鲁、宁波知府边葆城、余杭知县刘锡彤、嘉兴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德恒、龚世潼、郑锡滜。原浙江按察使蒯贺荪在结案前已经亡故,也就没再追责。而刘锡彤作为冤案始作俑者,不但被罢官,还要流放黑龙江。刘锡彤已经年过七十,依律本来可以花钱抵赎。但刑部奏折认为他罗织冤狱,特意加了一条从重处理的意见,“不准收赎”。刘锡彤后来亡于流放路上。
再回到这桩惊世冤案的两位蒙冤当事人,在最后结案的刑部奏折中,“本案主犯杨乃武、葛毕氏俱无罪开释”,而且明确两人“无通奸”。
饶是如此,纲常礼教也没有放过他们:“葛毕氏因与杨乃武同桌共食、诵经读诗,不守妇道,致招物议,杖八十;杨乃武与葛毕氏虽无通奸,但同食教经,不知避嫌,杖一百,被革举人身份不予恢复。”
光绪三年的春天,已经37岁的杨乃武,拖着刑讯致残的一条腿出狱回家。此时他功名尽革、家徒四壁。因为感念《申报》报道对他申冤的帮助,曾到上海登门致谢。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借《申报》舆论之力得以平反,《申报》则因报道此案而家喻户晓,遂成近代中国影响最广泛的报纸,也因报道此案,开创了中国新闻史上舆论监督的先河。
杨乃武之后以桑蚕为业,后来潜心培育出“凤参牡丹杨乃武记”的优良蚕种,一度名扬杭嘉湖,家境也渐渐恢复。他晚年埋身书籍、教育儿女,于1914年去世,享年73岁。
小白菜回到余杭时,虽然刑部已明确她的清白,却还是引得远近民众观者如堵。她幼时丧父,青年丧夫,未育子嗣,封建礼法的“三从”无一可从。“小白菜”被送回到原籍后,婆家、娘家无人认她,只得在城角旧屋先住下。此时的她,孑然一身,加上屡受重刑,十指伤残,孤苦无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当时余杭县南门外石门塘有个尼姑庵叫准提庵,庵中有个老尼法名慈云愿意收她为徒。万般无奈之下,“小白菜”入庵为尼,剃度后法名慧定。这一年,她年仅23岁。
提庵香火日益清冷,生计难以维持,她便以种菜、养鸡为生;与木鱼蒲团、青灯黄卷为伴。从此就在青灯古佛旁、晨钟暮鼓中了却残生,长达53年,直至1930年圆寂,终年76岁。
一个这么小的案子,最终演变成如此大的社会案件,其实无论如何,都已经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