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澳洲半个世纪以来圣诞节过法的巨大变迁(视频/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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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家庭过圣诞节的方式都不尽相同,而随着澳大利亚在过去50年里发生的变化,庆祝圣诞节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近代的变化有多大,以及1973年的圣诞节和我们即将迎来的圣诞节有哪些不同。
1973年圣诞节前是怎样一番景象?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ANU)人口学家莉兹·艾伦(Liz Allen)表示,在1973年,最主要的家庭类型是爸妈和孩子住在一起,他们居住在按揭贷款或已付清贷款的房子里。
她说:“[那时候]爸爸是家庭的主要经济支柱,妈妈承担了大部分家庭无偿劳动,这包括照看孩子。”
玛伊塔·罗摩克里希纳(Mahitha Ramakrishna)和丈夫詹姆斯·杜吉德(James Duguid) 住在悉尼的Ryde区,过去每年圣诞节前后都会出国旅行。
但今年,由于家庭面临生活成本压力,他们将带着儿子吉安·杜吉德-劳(Gyan Duguid-Rao)前往纽卡斯尔(Newcastle)与大家庭团聚。
罗摩克里希纳女士说:“这也算是一个假期,但我们不用花钱。”
1973年,圣诞节的大部分准备工作通常都是由母亲完成的,她们在12月25日之前的几周里到离家较近的实体店,慢慢购买庆祝圣诞所需的所有食物、玩具和物品。
从20世纪70年代初到现在,传统的宗教圣诞庆祝方式日渐式微,经济、技术、文化和社会的转变推动着圣诞节走向如今的消费主义盛宴。
艾伦博士说:“澳大利亚人说,[今年]他们平均会在圣诞节前几个月就开始购买礼物。”
这不仅仅是为了做好准备。
艾伦博士说:“人们对大甩卖更加精明,不一定是圣诞节后的打折促销,而是[圣诞节前]的促销,比如黑色星期五。”
对于我们中许多打算网购圣诞礼物的人来说,澳大利亚竞争与消费者委员会(ACCC)警告说,在12月25日前,网上欺诈行活动猖獗,要倍加小心。
我们还曾花大把时间寄送圣诞贺卡。
虽然记录无法追溯到50年前,但澳洲邮政(Australia Post)告诉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2016年圣诞节前售出了1660万张邮票。
去年,这一数字下降到了610万张。
圣诞当天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与家人共度圣诞时光是1973年圣诞节的重点,孩子们收到的礼物通常比现在在圣诞树下等着他们的礼物要少得多。
艾伦博士说:“我们可以估算出,与现在相比,20世纪70年代初直系亲属在圣诞礼物上的平均预算可能只有现在的一半左右。”
艾伦博士说:“人们会更注重圣诞节的体验,即欢聚一堂、共度时光、共进晚餐、与家人和孩子玩耍......与大家庭团圆。”
自1973年以来,家庭的概念已经发生了变化。家庭的定义已不仅仅局限于血缘。
随着分隔两地的家庭越来越多,如今一家人更有可能分散在澳大利亚各地居住,圣诞节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局限于一天。
艾伦博士说:“现在,由于家人和朋友的安排,以及年假为我们提供的便利,整个12月都是圣诞节。”
信奉印度教的罗摩克里希纳女士说,由于她的儿子只有17个月大,圣诞节对他来说还不是“一件大事”。
她将为儿子和侄女侄子们装点一棵小圣诞树,买一些礼物。
罗摩克里希纳女士说,其他亲戚和朋友也会收到她自制的饼干,还有拥抱。
她说:“在我们的朋友圈里,大家都在考虑如何省钱。”
对罗摩克里希纳女士和她的家人来说,圣诞节并不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宗教仪式”。
她告诉ABC:“这是一个与家人团聚的时刻。”
然而在50年前,宗教,尤其是基督教信仰,在大多数家庭的圣诞节庆祝活动中扮演着更重要的角色。
宗教意义的淡化
圣诞节前后,教堂里依然热闹非凡,但对许多人来说,这个节日的宗教内涵——即使是庆祝基督诞生日的人也不再像1973年那样成为这一天的焦点。
艾伦博士说:“人们可能持有基督教观点,但不一定会像以前那样信奉基督教、庆祝圣诞节。”
在过去三次人口普查(2011-2021 年)中,出生在中国的澳大利亚人口中信奉基督教(主要是天主教)的人数有所增加,这与更为广泛的澳大利亚社会变迁形成了鲜明对比。
侯晓凤于2000年从北京移民墨尔本,在朋友的介绍下,她开始信奉基督教。
在新冠疫情两年后,她于去年组织了一场圣诞夜音乐会。
她说:“很多从未听过基督教诗歌的朋友,听完之后依依不舍离去,他们表示真没想到这些诗歌那么好听,还那么触动心灵,令到大家非常感动!”
“现场充满了平安,爱,温暖,和谐。唱到《平安夜》这首诗歌时,除了现场的蜡烛,全场观众点起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场面温馨平安。”
圣诞大餐又发生了哪些变化?
1973年,整个澳大利亚盛行的是更具欧洲特色的圣诞节。
盛大的午餐或晚餐通常是以烤肉为主,海鲜远不像现在这么受欢迎。
一般来说,家宴的大部分准备工作、装饰和当天庆祝活动是否能成功都完全交给了女性。
艾伦博士说:“在孩子们玩着妈妈尽心包装好的礼物时,妈妈或家里的女性要不停忙上几个小时才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家庭聚餐通常更为正式,父母会严格控制餐桌上的语言,并确保孩子们尊重长辈。
“晚餐结束后,孩子们出去玩......父亲们则躺在沙发上,松松裤腰带,以让大快朵颐后的肚子放松一下,”她说。
“然后,家里的女性们,就需要打扫卫生,然后要为圣诞第二天--节礼日做准备。”
艾伦博士说,2023年,男性可能会在圣诞工作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或许有助于解释为什么有一件事发生了巨大变化——圣诞大餐中会喝多少酒。
她说:“现在澳大利亚人的饮酒量比上世纪70年代要少得多。因此,虽然庆祝活动中可能仍会喝酒,但与上世纪70年代相比已经截然不同了。”
罗摩克里希纳女士和她的家人通常会举行盛大的圣诞午餐会,但今年她不会举办这样的活动。
罗摩克里希纳女士说:“你可以想象,这是非常昂贵的。”
“我可能会帮忙做饭什么的,但我不会买任何食材......我们很幸运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我的大家庭]有能力负担得起。”
生活成本压力对圣诞庆祝计划会有何影响?
艾伦博士说,尽管现在存在生活成本上升的危机,但澳大利亚人的平均支出似乎会高于去年。
究其原因,是现在的圣诞节发生了变化。
“我们已经从更注重情感的体验转变为注重获得礼物的体验,”艾伦博士说。
她认为,这一变化的出现离不开市场营销和信息传播对完美圣诞节的概念的推动,这使得有孩子的中低收入家庭的生活压力不断增大。
她说,蒙纳士大学(Monash University)最近的一项调查数据显示,澳大利亚人的平均花费将比2022年增加13%。
“尽管通胀可能会导致支出增加,但数据表明,人们的[圣诞节]支出正在增加。”
今年,一些父母会牺牲一些东西,比如不再送朋友和伴侣礼物。
罗摩克里希纳女士和她的丈夫今年不会给对方买他们想要的礼物。
相反,他们会用买圣诞礼物的预算购买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一台崭新的吸尘器。
赵雪莉是墨尔本Richmond公屋的一名老年华人社区领袖。
她说,她和她的教友们一样,都感受到了生活支出上涨的压力。
祖籍上海的赵雪莉医生告诉ABC,他们组织了为贫困家庭捐款的活动,这样孩子们就能得到父母可能买不起的圣诞礼物。
由于生活成本上升,她也需要多考虑一下今年给曾孙女送什么圣诞礼物。
“今年,我可能会送给曾孙女一盒巧克力,”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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