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静脉曲张做了睾丸双侧切,我的7年无性婚姻最终被野花打败
热恋期间,我和王强,一个晚上可以做三次。对,就是那种挥汗如雨、畅快淋漓、水乳交融、扎扎实实的大战三个回合。
王强说,如果我再风情万种些,他可以一夜七次郎,我笑得合不拢嘴。
有一天晚上,我们激情四射,换了战场,相拥着在狭小的厨房缠绵。厨房耀眼的灯光,把王强的小腹照得明晃晃得透亮。
我突然发现,王强的小腹上有两条很深的疤痕。疤痕很长,颜色青绿,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他的腹沟,我有点紧张,也有点担心。
“这个疤痕是啥?”
王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咦,我以前没有的啊,这是啥玩意儿?这是啥呢?”
“改天去医院检查下呗,不要得了不治之症。”我一边嬉笑打趣,一边用温润的嘴唇继续挑逗着王强,他瞬间爱火被重燃,我们如痴如醉,沉醉不知归处。
“啥病没有!我气壮如牛,今晚再来一次。”王强瞬间用力把我抱回了,那张宽大松软的双人床,我们整夜交织缠绵到天亮。
第二天,我忐忑不安地预约了医生。我担心王强对自己的身体不重视,小病不治成大病。
医生在做完各项检查后,轻声告诉我们,王强得了精索静脉曲张,要做睾丸双侧切除手术。
“睾丸切除?还双侧切除?这影响我以后的男性功能吗?”王强的声音有些发抖。
“没事,小手术,慢慢恢复就好了,只会有一点点影响。”医生再开了个单子,让王强自己去三楼做一下精液检查。
我站起来,准备陪王强去。医生对我说,他要打印病历给我,让我留下来。
“姑娘,你们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我用力地摇摇头:“他是我未婚夫。”医生唯有一声叹息。
看着医生同情的目光,我瞬间诚惶诚恐、不知所措,豆大的眼泪“噗嗤”地滚了下来。
第二天,精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弱精。
王强的睾丸因为肿大,并且有积液,医生随后做了睾丸病理。结论是睾丸坏死,已经纤维化。说白了,就是睾丸像石头一样坚硬,没有功能了,还会随时恶化。
也就是说,这些检查再一次证明了,王强的睾丸切除手术,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我们逃不掉,躲不开。
王强和我,一脸错愕。
“医生,我以后还能怀孕吗?我还能当妈妈吗?”我的声音有点哆嗦。
“姑娘,这个要看患者恢复的情况。但是,你们夫妻大概率是不能自然生育了,除非借助捐精,或者其它辅助生殖方式。”
“那就是,我们以后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王强惊恐地看着医生,脸憋得通红。
医生用力地拥抱了一下王强,鼓励他要坚强。
“我们,我们还能过夫妻生活吗?”王强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目前还是可以的。”医生已经不忍多看王强一眼。
王强瘫坐在医院地上,失声痛哭。
我强颜欢笑,忍住眼泪,用力拉起他:“咱们今后可以选择丁克,周游世界去,去追求诗和远方,怕啥呢!”
我爸妈知道情况后,庆幸我和王强还没有领证,坚决让我和王强分手。他们说,女人这辈子不能没有自己的孩子。
我舍不得离开王强。他虽然没钱,但是他有上进心,他不会甜言蜜语,但性格温润,对我很好。
王强和他妈妈,跪在我爸妈面前,说如果我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他们就算砸锅卖铁,他们都会帮我去实现这个愿望。
他们可以带我去做试管婴儿,去做人工授精,只要他们能做到的,他们都愿意全力去做。
我妈抹着眼泪,扶起了王强的妈妈:“我女儿命苦啊!你们发誓这辈子不能抛弃她。”
王强和他妈妈,都拼命地点头。
我只剩泪眼婆娑。
王强的睾丸切除手术,还算顺利。手术后,王强在家静养。
我每天忙着工作,下班后还要回家照顾王强,感觉很辛苦。王强的爸妈为了帮衬我们,起早贪黑地,在市场摆摊卖煎饼果子,生意红火。
“我们不能再打工了,要自己干。诗和远方的门票很贵。”那天,我咬牙切齿地对王强说。
王强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他告诉我,他个别同事知道他的疾病了,小地方是藏不住秘密的。他也不想再去丢人现眼了,想远离他们。
说干就干。王强是做服装贸易出身的,对服装生产、出口都很熟练。我是做服装理单的,对服装这个行业更是了解。
呼啦啦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双方父母和我们朋友的支持下,我们盘下了一个快要倒闭的工厂,工厂稍微修整一下,就开工生产了。
王强平时做人做事还可以,马上拉到了几个订单。
为了我们俩的生活暂时有保障,我没有选择立马从原单位辞职。
我一边上班,一边帮王强报价、采购、跟单、结算。我既不能影响自己的本职工作,又不能耽搁王强的生产进度,我忙得快要飞起来。
忙碌的工作,让我们暂时忘记了睾丸切除,给我们带来的巨大痛苦。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我们核算了一下营业收入,扣除所有成本,我们的小工厂居然盈利了五万块,这真是让人兴奋的事情。
王强的身体渐渐恢复。那天晚上,在夜色的撩拨下,王强柔情蜜意地要了我,我们都感觉很幸福,一切似乎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王强坚挺的时间短了点。
“吴勤,你辞职吧,和我一起干,我们一起把工厂做大做强。”
我用力地点点头。
我们要必须努力赚钱,努力存钱,我们要做试管婴儿,我们以后还要一家三口周游世界,去看星辰和大海。
王强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辞职了,选择和王强一起创业。
我接手了工厂的所有内部事务,王强腾出精力开拓外贸。他以前的一个韩国老客户,对王强的业务能力很认可,客户下了2万件的棉衣给我们。
我们工厂的自身产能还不足,王强把这2万件棉衣外发到内地工厂加工。
内地工厂工价低,工人多,生产速度快,不到一个月,我们就顺利出货了。我们这一单就赚了40万,我们喜极而泣,感觉天亮了。
我们用30万首付了一套单身公寓,另外10万准备用来做试管婴儿。
我们一边用心经营工厂,一边开始做身体检查,为做试管婴儿而准备。
我的心是有几分忐忑的。
王强手术后,除了偶尔重整雄风,能和我勉强过夫妻生活,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在无比尴尬中,在王强的疲软磨蹭中,草草结束,我几乎享受不到做女人的乐趣。
王强后来也不主动要求过夫妻生活了,他觉得自讨没趣,自己不行。他把所有的心思用在工厂里。
我偶尔厚着脸皮,提出要求,王强也只能用抚摸和亲吻代替。我欲火焚身,但只能拼命扼制自己的欲望,我感觉自己随时要爆炸。
王强坚持要用他的精子做试管婴儿,他说这样,他才是孩子的爸爸。
但是,因为王强弱精,每个月,连续去医院取精几次,都取不到质量合格的精子。经过几个月的折腾后,王强终于宣告放弃。
医生劝他用精子库的精子,王强坚决不同意。我苦口婆心地劝他,他冷笑道:“你做了妈妈,我呢?那孩子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告诉他,我们的家庭需要一个孩子。他苦笑了一下:其他男人的精子在你的阴道里发酵,我恶心。
我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试管婴儿的事情只能到此为止。
随着韩国客人下单棉衣的数量越来越多,我和王强越来越忙碌。
可能是因为长期没有夫妻生活,可能是因为试管婴儿这个梗,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我开始暴饮暴食。我每天汉堡、可乐、炸鸡、火锅,轮着吃,没几个月,我就胖了二十几斤。
王强开始用厌倦的目光看着我,“你怎么肥得像头母猪。”
“我有资格当母猪吗?我充其量算是一只笨猪。”
“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当母猪也是要有资本的,我们没有。”我怒不可遏。
王强听后,摔门而去。
我长笑三声。
这样磕磕碰碰的日子,又持续了二三年。我和王强相爱相杀,互相离不开,互相恶语相向,日子苦不堪言。
或许我们在内心深处都考虑过离婚。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有这个共同创业的工厂,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或许,生活不是加减乘除,能一笔算清,一笔勾销。
随着工厂的规模越来越大,我们赚的钱也越来越多,我们换了房子,换了车子,但是我们独独缺一个孩子。
看着周边同学朋友们的孩子开始上幼儿园,孩子活泼可爱,我越发地羡慕。不管我如何劝王强,咱们接受别人的精子,让我人工受孕,他就是不肯。
后来,我又退了一步,劝王强抱养一个孩子。他还是不肯,说抱养的孩子带不亲。
我开始整夜失眠,我开始反省自己的婚姻,我开始思考要不要和王强继续走下去。
我的胃口变得很大,很能吃,身材越来越胖,走路都气喘吁吁,冷汗淋淋。
“你要去检查一下身体。”不止一个人对我这样说。
同几年前带王强去看病一样,我怀着同样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医院做各种检查。
甲状腺癌!尽管医生一直和我强调,甲状腺癌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癌病,治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不会复发,不会转移,我还是惊恐万分。
王强很是淡定:“听医生的,手续切除就好了,我这么多年,不也活得好好的。”
活得好好的?是你活得好好的,还是我?我泪如雨下,这么多年,我感觉自己活得生不如死,王强你却说自己活得好好的?
是呀, 工厂做大了,开上好车了,你是活得好好的。那我呢?医生说了,甲状腺癌就是积郁成疾!
有时候,我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看医生?自己这几年一直发胖,医生分析说是我为了做试管婴儿,服用了激素药,引起了甲亢,然后又没有及时治疗,最后变成甲状腺癌了。
我痛哭失声。
我把工厂的工作都移交给了王强,我开始接受手术和化疗。
一切还算顺利。我的甲状腺癌只是初期,没有我当初想象的那么严重。
在家里修整一年后,我回到了工厂。
工厂在王强的打理下,生意红火。上班没几天,我就看出了端倪,那个来工厂接替我工作的吴荔,和王强的关系不一般。
尽管在我面前,他们极力掩饰他们之间的熟稔,但是,作为老婆的第六感,我还是直觉他们关系不一般。
呵呵,我冷笑三声。关系不一般?他们上床了?还是谈感情了?
上床?打铁还要自身硬,王强不行。
谈感情?这个吴荔长相一般,年龄不小,听说还有2个女儿,谈的哪门子感情?
“你和吴荔看起来很热乎?”那天晚上,我单刀直入。
“是的,我们半年前恋爱了。”
我诧异地抬起头。我佩服王强的直率,不像普通的出轨男,就算在证据面前,还要百般抵赖。
“你打算怎么样?”我没有表情地盯着王强。我内心等待这一刻仿佛很久了,我承认,我虽然黯然伤神,但也有微微的小喜悦。
“房子,车子都给你,房贷车贷我会负责还清,工厂归我,以后你的医药费我包干。”王强冷静地回答我,仿佛早就想好的答案,脱口而出。
我爽快地点头答应,仿佛自己蓄谋已久的结局。
没有撕逼,没有吵闹,没有争夺,我们离婚了,戏剧性地离婚了。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在民政局门口,我还是开口问了:“你喜欢吴荔什么?你不是排斥别人的孩子吗?你连其他男人的精子都无法接受,为什么能接受其他男人的孩子?”
王强顿了顿,踢着眼前的小石头,笑笑:“生活没有对错,我们总是和自己较劲。其实,退一步,生活挺美的。吴荔的两个女儿很可爱,她也是性冷淡者,她不计较我的缺陷。我祝你幸福,早日有自己的孩子。”
我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王强用力地抱了我一下,转身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多年以后,我刷着新闻,看到杭州的来女士,被丈夫碎尸冲马桶,我不寒而栗。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女儿,我一阵唏嘘。
我拨通了王强的电话,“这几年,你还好吗?”
“好,挺好呢,我们工厂又扩大一条线了,生意很好。吴荔的大女儿评上市三好生了。你孩子几岁啦?给我一个地址,我让吴荔给你孩子寄点衣服过去,我们工厂自己做的童装,可好看呢。”
我泪如雨下,生活终究放过了我们。
—— 完 ——
作者: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