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生导师，我也是人生导师：无监管产业的崛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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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由于公司的控评、种族主义倾向和课程质量等问题，人们对生活教练学校的反对声越来越大，Castillo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问题并辞去了公司CEO的职位，但Castillo的个人魅力依旧吸引着她的一众粉丝。然而，那些已经为此投资了数万美元的人该何去何从？他们能靠着当一名生活教练把学费赚回来吗？本文来自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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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学员告诉我，有些问题可以通过教练解决，有的则不行，但这个界限很模糊，这一点让他们感到担忧。Susan 告诉我：“大约两个月后，我意识到这基本上是一种未经许可的心理治疗。”有几次，人们写信给LCS提出自己的困境，包括焦虑、进食障碍和自杀念头，LCS却鼓励他们报名成为他们的学员。“没有心理健康咨询，没有自杀热线，什么都没有。”一个熟悉LCS内部运作的人告诉我。(去年，LCS开始要求学生参加预防自杀的课程。)

尽管幕后的不满不断增加，LCS表面仍然神采奕奕。有意在网上研究该项目的学员告诉我，他们没找到几封令人满意的推荐信。Foutz告诉我，工作人员被要求删除内部论坛上那些甚至只是暗示批评的评论。“Brooke说的话就是真理，就是法律，我根本不知道原来我们有这么多问题，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想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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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天，在George Floyd被谋杀后，各大企业争相证明自己在反种族主义上的诚意，LCS却保持了沉默。Castillo的员工敦促她发表一份声明，或者至少在Facebook上发帖，谴责种族主义，并表示对他们黑人成员的支持，但被她拒绝了。最终，在6月1日，LCS发布了一个意义不明的Instagram文字帖子——“爱永远是答案”——似乎在试图逃避整个国家对种族主义的谴责。这个帖子起到了反效果， LCS的社交媒体上充斥着愤怒的评论，在内部的Slack频道上，教练们要求Castillo辞职，学校被取消课程和要求退款的信件淹没了。

随着反对情绪的高涨，Castillo发布了一段与一名白人教练在一起录的视频。在信中，Castillo边哭边说过去的日子对她来说是多么艰难。她的眼妆都哭花了，她承认自己处理得很糟糕。一位教练告诉我，她觉得这个视频很有力量，但也很脆弱，许多人批评这个视频仅以Castillo的体验为中心。一位LCS的认证教练告诉我：“我觉得，天哪，我不认为我能把自己和她联系起来，和她的名字联系起来。”

但Castillo后来聘请了一名教练来教她学习人的多元化。她说，总体而言这段经历是积极的，是改变的催化剂。“很多人攻击我，他们很残忍，”她告诉我，“但事实是，如果事情没有到那个份儿上可能我根本就不会在意。我有妄想症，但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弱点，是我需要成长的地方。”去年12月，她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并聘请了黑人女性Royal担任该职位。在她的新职位上，Royal似乎仍在与Castillo时不时地沟通。当我问她对公司未来五到十年的愿景时，她停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们的计划是在2028年年收入一亿美元，我们只是在朝着这个方向稳步前进。”“自我辅导学者”(Self-Coaching Scholars)现在有一个关于“黑人学者的见解”(Insights for Black Scholars)的模块，内容包括三个小时的视频，主题包括在美国企业中身为黑人的体验、 “黑人的财富和金钱信仰”等，并没有针对白人观众的种族主义内容。

去年春夏发生的事件迫使Blatt面对她对LCS和她们的模块的怀疑。她说：“我看到我的黑人朋友们遭受了那么多该死的痛苦，所有那些教导，什么‘可以改变你的想法，只是换个方式看待这一切’——这都是胡扯。”她切断了与LCS社区的联系，现在她认为LCS就是个邪教。“他们真的让我崩溃，特别是在疫情期间，这个社区是我唯一的社交场所，它侵蚀了我的自我意识和自信。”

去年夏天的事件似乎动摇了LCS的一些东西。去年秋天，Castillo在她的播客上宣布她和Chris要离婚了。她关闭了LCS Slack频道，这是普通员工仅有的与她交流的少数途径之一。她与社区的接触很少。(“如果我们和Brokee交谈，会惹上大麻烦。”一名员工告诉我。)“有时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知道有一大群教练对她不满。” Doreen说。

LCS最近宣布了一项新政策，限制了部分LCS 特权，比如在线教练数据库、邀请参加现场活动、被认证为“活跃”教练。要获得资格认证，教练必须通过基于播客内容的年度测试，并且每年至少从教练业务中获得1万美元的收入。新政策引发了又一轮的反对。“我还记得我想改变它的那一刻，” Castillo在我们的Zoom谈话中解释道。这场谈话只持续了半个小时，这是她能挤出来的所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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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他的视频里我认出了她所处的房间，那个房间朴素、一尘不染、洁白无瑕。她的两只波士顿梗犬——火箭和罗里——躺在她身后苍白的家具上。“在我们的观众中，有很多人并没有以生活教练的身份赚钱，因为他们并不想以生活教练的身份赚钱，这让那些努力的人情绪低落。我们只要改变这个政策，我们的学员群体就能变得更成功，他们瞬间就有了能量。这是一群想要活跃起来、想要把学到的东西落实、想要参与其中的人，而不仅仅是路人。”

当我提起来自LCS十几个学生和工作人员的批评时，Castillo似乎有些困惑，但她的笑容从未离开。她说：“听起来，这些人把他们的不成功归咎于生活教练学校，因为我们没有给他们提供所需要的东西。”“所以，是的，我能看到他们为什么会对我们感到不满，如果这是他们想表达的意思的话。”

今年6月，Hollingsworth就新的“活跃教练”政策以及其他问题向德克萨斯州总检察长办公室提出了申诉。“生活教练学校的公众形象令人印象深刻。LCS创造了一个高技能的营销机器，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新员工。”“但在高昂费用的背后，LCS的教练们知道学校存在问题。我们也知道，我们一直被洗脑，对这些问题只字不提，甚至根本不去思考。”

Doreen告诉我，尽管她对LCS感到沮丧，但她仍然“深深爱着Brooke Castillo”。目前，她几乎没有任何付费客户，但她仍在为自己的进一步培训投资。我问她是否赚回了最初的投资。“没有，”她告诉我，“不，差很多，因为我还在花钱。”

有那么一会儿，她听起来有点泄气。但接着，似乎有什么思维过程在她脑海中出现了，她又振作起来。“我的意思是，我肯定会把所有的钱都赚回来。只是目前还没有做到而已。我晚上睡得像个婴儿，因为我知道我很聪明。我很有动力，我有个非常非常好的点子。所以我一定会赚回来的。只是，目前还没做到而已。”

译者：扣人心